※妳的視角
這樣的許墨妳從未見過。沾染了一身酒氣的他,脆弱的他,強勢的他,甚至──有些妖豔的他。妳以為他就是那樣從容不迫、坐懷不亂的男子,今夜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樣。
「怎麼失神了?」他懲罰似地動了動腰間,惹得妳輕呼出聲,一抬眼便撞進了他狹促眸色中,「看來是準備好了。」
「嗯?等──」來不及阻止許墨的動作,但經過了前面的適應,總算比較能承受他的索要,可妳能明確地感覺到,他越來越加深的幅度,已經快要超出妳的極限,「嗯……啊、太——快了…許、墨──」
「我說過,會加倍奉還的。」身上的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,逼得妳沉淪在一次又一次的歡愉之中,已經無暇顧及高潮的津液,放肆地沾染在他潔白的床單上,只能任由許墨擺佈。
「嗯──我真的、不行了──」乖乖地棄械投降,妳再也承受不住他無度的索取,只好放低姿態求饒。「許墨……」
「乖,再陪我一次,嗯?」這不是問句。妳漸漸有些明白,也許這才是許墨真正的樣子,柔情似水,但不容許拒絕。
「真的?」
「真的。」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言不虛,他輕吻妳的額髮,同時加快了腰間擺動的幅度,壓抑地低聲呢喃,「抱緊我。」
聽話伸手抱住許墨的脖頸,原本在他身上好聞的青草味,此刻帶著深沉的慾望,像是要將妳吞噬一般,伴隨著額間的汗涔涔地滴落在妳的胸口。腳趾頭不自覺地蜷曲,那是妳已臣服於他最好的證明,大膽地將雙腿環上他的腰際,以為至少能限制些許他的行動,卻換來了更猛烈的抽撤。
「啊──你、許墨──」
「喊我墨。」
「──嗚、我……嗯──墨……」已經分不清楚是呻吟或是嗚咽,妳感受他在妳身上每一吋的掠奪,最後在妳放聲尖叫的高潮時刻,將體液噴灑在妳的小腹之上,一時之間煞是淫靡。
「……抱歉,我今天沒有準備。」高潮過後的他累極了地躺在妳身側,歉然地解釋最後的行為,隨後還不忘為妳擦拭,而渾身酸軟的妳,已無暇顧及其他,只能靠在許墨懷裡深深地睡了,「晚安。」
窗外月光見證你們的一切,卻照不明相擁而眠的兩人,最後會走向怎樣的結局。
※
翌日清晨,妳醒得比許墨早些,想起昨日的歡愉,赫然提醒妳床單的髒污,只好試圖在許墨沒發現的時候,想將床單取出來洗乾淨,可妳試了又試,怎麼也無法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抽出床單,反而被他捉住了手腕帶進懷裡。
「早安。」許墨的嗓音聽起來很是清醒,絲毫不像剛醒來,「躡手躡腳的小貓咪,這就想逃走嗎?」
「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」
「是。」絲毫不避諱,許墨大方地承認。
「你從什麼時候醒的?」
「嗯──好像是,從有人抱著棉被害羞,然後猛然想起應該洗床單,卻怎麼也抽不出來的那時候吧?」他沒睜開眼,可嘴角全是捉弄人的笑意。
「許、墨!」輕槌了他胸口一下,妳這回是真生氣了。
「唔──」悶哼一聲,許墨撫著心口,妳緊張地查看他的狀況。
「怎麼了?我弄痛你了嗎?我去拿──」
還沒來得及下床拿藥,男人以唇緘封住妳接下來的話語,起床鬧鈴響了數次都不為所動,直到最後一次,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你。
「床單放著吧,我送妳去上班。」
「可是?」妳無法想像一向維持整潔的許墨,會選擇留下髒污的床單。
「今日研究所的忙碌可以告一段落了,晚上我接妳下班,我們一起去家具店逛逛?」
「為什麼要逛家具店?」
「這張床似乎有點太小了,妳要搬過來的話,不方便。」
發愣了很久,直到許墨安全送妳至公司樓下的時候,妳才恍然大悟,他的意思是──同、同居?
「等等──」思及此,妳才發現事實上,你們完全跳過了確認關係的步驟,「那個、許墨……我們──」
「嗯?」下車替妳開好車門的他,低下頭仔細地為妳解開安全帶,好像並沒有聽清妳的問題。
「我們這樣、算是?」
「算是?」站在車門旁邊,他伸出手扶妳下車,好整以暇地問著。
「……。」無法說出口,妳怎麼能在公司樓下逼問許墨,你們到底算是男女朋友,或單純只是男女之間的一晌貪歡。
「老闆!」悅悅歡快的嗓音從背後傳來,嚇得妳趕緊放開了許墨的手,低下頭,沒看見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悅悅的出現,恰巧舒緩了妳和許墨之間微妙的氣氛。
「悅悅,早安。」向她投去感激目光,悅悅卻顯然沒有接收到妳的求助。
「咦?許教授也在,你們昨天跑去哪了,本來還想請許教授唱歌的呢!」悅悅滔滔不絕地說著,最後還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大喊,「老闆妳衣服怎麼跟昨天晚上一樣?莫非……」
「她昨天喝醉了,我才先送她回家。」許墨先是睨了妳一眼,然後緩緩地解釋。
「回家?是回老闆家,還是──」此時的妳真心希望悅悅改一改她八卦情報站的本性。
「回我家。」震撼彈就這麼投在三人之間,許墨面不改色地說,「以後也會是妳老闆的家。」
「……許墨你研究所上班要遲到了,還是快點上車吧,再見。」窘迫地將許墨推上車,快步轉身搭電梯上樓的路上,承受了來自悅悅的十萬個為什麼,最後一聲簡訊鈴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──
來自許墨:
我以為,這是最好「確認關係」的方式,妳以為呢?
墨
-To be continue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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